清朝末年的時候有這么一個女孩子,她父親是一戶官宦人家的馬夫,喂養(yǎng)著十來匹馬,她母親是這戶人家的粗活丫鬟。她一生下來就是這戶人家的財產(chǎn),本來她的命運是這樣的,在父母那里養(yǎng)在七八歲然后送到大丫鬟那里調教,到了十二三歲的時候便分給一個主人做使喚丫頭,等到結婚的年紀就找個小廝配了,再為這戶人家生幾個丫鬟小廝?墒瞧臅r候她母親難產(chǎn)死了,這戶人家的老爺是個老學究,認為她不祥,不配伺候主人,于是她就一直和他的父親伺候著馬房里的馬。
就這樣這個女孩長到了十六歲,出落的干干凈凈的。有一天她父親趕車去了,她像往常一樣給馬洗刷,因為新到了一匹馬,她忙的的手忙腳亂,那匹白馬不聽使喚,性子很烈,一看就知道是匹好馬,她弄的滿頭大汗才把這白馬馴服,乖乖的由著她在它身上洗刷撫摩著。
那天的陽光明媚,有些微風吹過,卻還有些炎熱,她穿了一件印花蘭色薄布衣,還解了一個扣子,因為平常沒人會來這個地方。沒想到那天卻突然來了一個穿著長袍的少年,這少年是這家的少爺,他往常是絕不會來這樣下等的地方,只是那天新來了匹好馬,他等不及才找到馬房去看看。他來馬房的時候不經(jīng)意的看到了這個穿著粗布的女孩子,出于禮節(jié)性的慣性,他朝那個女孩子微微一笑,露出了好看的的牙齒,然后便讓仆人牽著那匹他要的馬兒走了。
當天晚上女孩子就失眠了,她的心撲騰撲騰的跳著。接下來的時間她天天都在給那匹新來的馬兒洗刷,可是以后總是少年的仆人來到那里把馬牽出去,又過了一段時間,新來的馬兒失寵了,連仆人也再不到那里。她卻仍然給那匹白馬洗刷著,其他馬兒身上發(fā)臭了她也不理。陽光明媚的時候,她會撫摩著白馬的脖子,它的脊背,它的肚子,把臉貼在白馬的脖子上一次又一次的回憶,當那個少年朝她微笑的時候,像是所有的陽光都聚集到了他的臉上。
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漫長的時間,終于有一天,少年的仆人來到了馬房。他把白馬牽出去的時候注意到了睡在白馬邊上的一個女人,散發(fā)著古怪的臭味,他厭惡的捂著鼻子就牽著馬走了。原來這天這戶人家的少爺大婚要用這匹白馬做他的坐騎,少奶奶是知府家的一個小姐,據(jù)說出落的很漂亮。
故事也可以是這樣。
那天陽光明媚,有些微風吹過,卻還有些炎熱,這戶人家的少爺溫習完功課后想起管家說過今天會有匹新來的白馬,他很喜歡馬,尤其是白馬,所以那天他不等小廝把馬牽來就自己匆匆的來到馬房。他看到白馬的時候卻不經(jīng)意的看到了白馬邊上的那個穿著粗布的女孩子,她用手輕輕的撫摩著白馬的脖子,女孩子也看到了他,瞬間的回眸,所有的陽光像是都聚集到了她的臉上,那么的耀眼明亮。他有些害羞的朝她一笑,便牽著馬匆匆的走了。
當天晚上少年便失眠了,他的心撲通撲通的跳著。接下來的時間他時常借口要騎馬來到馬棚里,那個女孩也總在那里給那匹白馬洗刷。剛開始的時候他們總是害羞的低著頭不敢正式對方的眼睛,但是慢慢的他們開始說話,少年很奇怪的問馬是不是真的站著睡呢,女孩就哧哧的笑著。再到后來他們牽手了,女孩給白馬洗刷的時候少年也撫摩著白馬的身子,他看到女孩撫摩著白馬的脖子時終于輕輕的抓住了她的手,女孩的臉紅的像是馬棚外面樹上的柿子。
可是這樣的日子沒有多久,已經(jīng)到了大婚年齡的少年被父親安排要和一個知府的女兒結婚,據(jù)說那家小姐出落的很漂亮?墒巧倌晔冀K堅持不娶,因此還挨了幾次棍棒。終于有一天,少年下定了決心,他拿了自己平時積攢的銀子,又帶了些細軟,帶著女孩連夜私奔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漫長的時間,少年和女孩已經(jīng)在遠方的一個村子里安家。村子的人時常會看到這家的女人站在門口尖聲咒罵著她的酒鬼丈夫,這個男人據(jù)說從來不干活,整天的喝酒,而且一年到頭穿著幾件破爛一樣的絲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