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6月,10歲的埃塞俄比亞女孩鄧莎.塔迪恰在遭受旱災的村子里汲水。圖片來源:路透社 |
氣候金融專家近日警告說,要設法籌集每年承諾給貧困國家的1000億美元氣候變化援助資金已經夠艱難的了,但如何公平有效地使用這筆錢可能會是一個更大的挑戰。
據AlertNet網站報道,總部位于倫敦的海外發展研究所的一個專家小組表示,首批旨在幫助貧困和脆弱國家遏制其排放并適應氣候變化的援助資金繞過了許多腐敗或沖突頻發的國家。
缺乏協調的現金池通常會分配給由捐助者支持的項目,而不是由受援助國政府選定的項目,專家們補充說。
他們稱,資助者所面臨的困境在于,到底是應將重點放在把資金分配給有能力的政府以確保資金使用得當(這也許需要不多的幫助),還是應冒著浪費資金的風險試圖在統治混亂的國家建立急需的政府管理能力。
“什么該優先?我們應該確保政府的領導力還是(等待)一個有能力的政府?”扶貧慈善機構樂施會的氣候變化政策顧問蒂姆.戈爾(Tim Gore)如是問。
他說,比如,在柬埔寨,支持氣候適應項目的捐助資金大部分流向政府機構,而其能力薄弱是顯而易見的。因此,柬埔寨政府獲得學習和建立處理這類資金的能力的機會微乎其微,戈爾說。
反過來,埃塞俄比亞從包括全球環境基金在內的主要捐助組織那里獲得了大量資金用于氣候變化適應項目,但這些項目沒有一個在其制定的國家適應行動計劃之列,而埃塞俄比亞自己適應氣候變化行動的優先事項都羅列在該計劃中,戈爾說。
易受氣候變化影響的國家在向諸多捐助者和基金申請撥款時也少不了一番努力,因為此時需要的是一個“在(獨一無二的)綠色氣候基金下統一而精簡的國際體系”,他說。
捐助者為確保資金運用得當所采取的行動導致很多擁有相對強大的政府和民間社會機構的有風險國家獲得了不成比例的適應資金,海外發展研究所氣候變化項目負責人湯姆.米切爾(Tom Mitchell)說。
比如,孟加拉國、尼日爾、莫桑比克、塞內加爾和埃塞俄比亞都已得到了比例相對較大的適應資金,而位于中西部非洲和中東地區的戰亂國家則無緣從中分一杯羹,他說。
“資金是在參與國意愿的基礎上進行分配的”,他說,因此,“我們在受戰亂影響的國家中能看到很大的差距”。
他說,到目前為止,資金也不成比例地流向了捐助者所支持的項目,尤其是能力建設方面的,而不是那些由國家自身確定的包括增進糧食安全、改善水資源管理及減少災害風險在內的優先項目。
由于許多情況下資金是在政府間轉移,一國對另一國的援助也在很大程度上表現為小規模的、短期的、具體項目的形式,而不是作為國家預算的一部分,以便各國可以用于資助更多以自己的優先事項為重點的綜合項目,米切爾說。
受援國要求在現有的發展援助之外獲得氣候資金也讓情況復雜化了,米切爾警告說。氣候適應項目和扶貧項目往往重疊,他說,若將適應氣候變化的資金分開以證明這是額外的,則會導致資金浪費和不必要的重復。
“如果我們要有所作為的話,必須將解決貧困和脆弱性問題置于適應議程的核心。”他說,這意味著“我們不能繼續突出這筆資金的額外性和可分性”。
到目前為止,捐助國已承諾約提供大約30億至40億美元的氣候適應資金,實際上獲批的約有10億美元,已經撥付了大約3.5億美元,米切爾說。這筆資金遠低于到2012年的300億美元氣候援助。
富裕國家已經承諾到2020年前每年拿出1000億美元,幫助脆弱國家應對氣候變化的影響并遏制它們的排放量,這些資金預計將通過不同的廣泛途徑籌集,包括新的國際稅收和政府預算。
到目前為止,建立一個國際氣候基金的努力很大程度上一直集中于如何籌集資金而不是如何使用它,這是現在需要改變的一點,專家說。
氣候適應資金是“這一代面臨的挑戰之一”, 海外發展研究所援助和公共開支中心主管馬庫斯.曼紐爾(Marcus Manuel)說,該中心的職責是確保發展援助的有效性。
“如果我們處理得當,就會產生重大影響。如果我們做得不對,就會浪費巨額資金。”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