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春節,藤荔是在痛苦與恐懼中度過的。丈夫躺在床上不能自理,討債的人把家里值錢的東西都搬走了。大年三十,她根本沒有錢置辦一頓像樣的年夜飯,含著淚給孩子們煮了一大鍋青菜面……而這一切苦難的始作俑者,竟是她深愛的丈夫。
令人心碎的真相
去年12月7日凌晨7時許,一陣刺耳的電話鈴聲把我驚醒。昨夜,出遠門辦事的丈夫梅林一直關機,這是以前從沒有過的現象,我擔心極了,直到天快蒙蒙亮時才迷迷糊糊睡著。電話里,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是梅林家吧,梅林出了車禍,正在我們醫院搶救……”
不祥的預感猛然得到證實,我的大腦一片空白,一句話也說不出,只是機械地聽著。從那個男人簡單的敘述中,我知道丈夫的小貨車跟一輛大貨車相撞,他算是幸運的,只是腰椎受損,同行的一個女人腦部受到劇烈震蕩,到現在還沒有脫離危險……
女人?聽到這里,我愣了神,前天清晨丈夫明明是一個人出發的,怎么會突然冒出個女人來?顧不上多想,我叫醒14歲的女兒,給她塞了 200元錢,說媽媽有點事需要出去幾天,讓她給老師打電話請兩天假,在家里照顧好弟弟。然后,我帶上家里所有的現金和銀行卡,匆匆搭車趕到宜昌。走進病房,我一眼就認出了那個女人,雖然她仍然昏迷不醒,但我還是認出來,她不正是和我們住在同一個小區的魏茹嗎?
醫生說,梅林的腰椎受了嚴重創傷,能否徹底康復目前還很難說。而魏茹的傷勢更嚴重,醒過來的幾率很渺茫。看著病床上包扎著厚厚白紗布的丈夫,我有一肚子的疑問。他回避著我的眼神,看著他愧疚難受的樣子,我也不忍心在這個特殊時刻逼問他。
為了節省費用,我沒有請護工,一個人照顧他們兩個人,整整一個晚上,我沒有合過眼。第二天,魏茹的丈夫也來了,他惡狠狠地圍住我,讓我賠償。我一個人孤立無援,又累又怕又絕望,不知道該怎么辦。他氣勢洶洶地問:“是不是你老公把我老婆騙到這兒?他給我戴了綠帽子,還害我一輩子得伺候個植物人,如果不給我一個滿意的交待,你把她領回去,我不管了!”
我再三哀求他,等事故責任認定書下來了,我會盡快給他補償。很快,事故責任認定書下達了,責任在我們這一方。盡管車子上了保險,但那點錢哪里夠?我承諾會負責魏茹的整個治療過程,等20萬保險金拿到手,我一定會在第一時間給他送過去,他才罵罵咧咧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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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謀的友誼與艷遇
帶來的錢如流水般花完了,但魏茹的傷勢依然沒有明顯好轉,無奈之下,我只得為她辦了轉院。回到武漢后,我把丈夫接回家靜養。為了幫他恢復,我每天幫他按摩,漸漸地,他可以翻身了,在我的攙扶下可以挪動幾步。
我一直沒問丈夫,他和魏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想等他親自開口對我說。其實,潛意識里,我害怕面對真相。1月16日,是我和丈夫結婚 15年的紀念日,往年的這個日子,他都會給我送禮物,有時是一件我喜歡但一直舍不得買的新衣服,有時是精美的小飾品,有時是帶我出去看一場電影。而今年,他送給我的竟是“背叛”和“傷害”。這天,他向我坦白了他和魏茹之間的事情。
其實,說起來還是我把魏茹帶入到我們的生活中來的。魏茹的女兒和我的兒子同齡,兩人都在小區幼兒園上學。生完兒子后,我就沒有出去做事了,專心在家照顧孩子。一次,我去接兒子,正好遇見了魏茹,雖然同住一個小區,但我們從沒有打過交道。那天,她主動熱情地和我打招呼,問我,孩子大了,有沒有想過重新出來做事?她們商場正好要招營業員,我可以過去試試。我很感激她。
這之后,我和她熟悉起來,雖然最終她沒幫我幫成事,可我還是把她當成一個值得信賴的朋友。魏茹性格開朗,愛說愛笑,她經常跑到我家來玩,有幾次碰到了梅林。我萬萬沒想到,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我唯一的朋友和我深愛的老公竟然玩起了曖昧。一個沉默內向的人和一個張揚潑辣的人,怎么會碰出了火花?
梅林說,其實他最初對魏茹根本沒半點想法,只是覺得我一個人在家里太悶,有個朋友說說話是件好事。一次,他開車出門時遇見了魏茹,當時下著雨,他順便把她捎到了上班的地方。之后,魏茹經常給他發短信,言詞大膽熱烈,約他一起出去玩,他一時糊涂,沒把持住自己。
他們在一起后,魏茹才說,其實她早就注意到他了,她跟丈夫早就沒有感情了,丈夫在外面玩女人,根本不關心她和孩子。她說,每次她看到我們一家三口手牽手走在小區里,她都很羨慕,一個事業有成又英俊瀟灑的男人竟然可以如此專一,她情不自禁地想接近他。于是,她主動接近我,和我成了朋友,順理成章地進入了我們的生活。
梅林說,在出事之前,他和魏茹僅限于精神上的交流。去宜昌辦事之前,他在小區門口洗車,正好遇到了魏茹。得知他第二天要到宜昌,她撒嬌地說:“我正好有兩天輪休,我還沒去過宜昌,帶我一起去好嗎?”就這樣,第二天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