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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何以生存

日期:2008-07-14  來源:廣州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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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述實錄

    阿嬌 口述    舒欣 筆錄

    她很年輕,一張臉不施粉黛,猛一看,像一個清純的女學生。花了很大的工夫,我才能把她和廣州人常說的“骨場”聯系在一起。

    很爽快的女孩,直言快語。可是那“關系”二字從她嘴里那么輕易地吐出來的時候,我還是被深深地震撼了。“我沒想過將來,也知道我們不可能有結果,我只是和他在一起很快樂,就不再想別的。”她說,“我知道我們的身份相差太遠,就算他沒結婚,他也不可能娶我。”

    在這個年輕的女孩眼里,連愛情,都是不平等的。地位,身份,金錢……已經成了她生命中不可逾越的鴻溝。她也會在某一個夜深人靜的時候偷偷地奢望他是愛自己的,奢望在他眼里自己是與眾不同的,可是現實,卻把她這一點可憐的夢想都擊得粉碎。

    我的心很痛,我不知道我該怎樣才能讓這個年輕的孩子明白,其實生命中,有一些東西(比如愛情,比如生命的本身),是眾生平等的,是不應該有高貴低賤、三六九等之分的。如果你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又如何能得到別人的尊重。

    如果連起碼的平等和尊重都沒有,愛情何以生存?     

    我不出賣身體    

    我是湖南人,家里經濟條件不好,姐妹又多,高中沒畢業,我就來到廣州打工。換了幾份工后,我到了洗浴中心做按摩技師。

    認識他是去年春節過后,我剛剛20歲。他是北方人,三四十歲的年紀,高大英俊,很健談。第一次見面,我們聊得很投機,臨別時還互相留了電話。第二次他再來找我,我們便一起出去吃夜宵。認識沒多久,我們就發生了關系,一切好像很自然。他沒有強迫我,也沒騙我,我知道他有老婆有家庭,也知道我們不可能在一起,無論是身份地位學識,我們都相差太遠。可是和他在一起真的很開心,我喜歡他,這就夠了。

    其實在家鄉我有男朋友,他也在廣東打工,我們認識兩三年了,相處得不錯,兩家人也見了面,把我們的婚事定了下來。我知道我遲早是要回家鄉和他結婚的。可是不知道是相處久了,那種澎湃的愛情已經轉化成平淡的親情,還是兩地分居太久,感情漸漸淡下來。

    有許多人對我們這一行的女孩子有偏見,覺得我們見錢眼開,為了錢可以出賣一切。可是我不是那種人,和他在一起,我并不貪圖他的錢。第一次事后,他也有給我錢,可是我拒絕了。我說我不是那種為了錢出賣身體的人,和你在一起是因為我喜歡你。那段時間我們頻繁見面,他幾乎每周都來找我,開車帶我去爬白云山,帶我去泡溫泉,吃農家菜,雖然他選的都是便宜的小館子,但我還是非常開心。他總夸我是一個有深度有思想的女孩子,說我和周圍的女孩子不一樣,不貪圖虛榮,他說他喜歡我的清純和善良。有時候他高興,還會說很遺憾沒能在結婚前認識我,也開玩笑跟我說想和我生個孩子。雖然我心里明白,就算他沒結婚時認識了我,我們也不可能成為夫妻。但聽他這么說我心里還是很高興。我從沒對他有過一絲一毫非分的要求,更沒想過破壞他的家庭。我知道我們不可能天長地久,只要曾經擁有過,我就已經心滿意足。

    就這樣沉迷在自己的愛情中,想著就算有一日我們不能再相見,他也會成為我心底一段美好的回憶。想著我會帶著他的溫情和愛一直到風燭殘年,他說他老的時候會寫一本書,把我們的愛情寫進去。他說也許有一天,他會跟他的孫子講他曾經擁有過的一段美麗的愛情:一個美好的女孩。每當聽到這樣的話,我都會感動至心碎。     

    自卑著受傷著愛著    

    和他在一起,經意或不經意間,心會受傷地痛著。比如一次他帶我和幾個朋友吃夜宵。他很少帶我見他的朋友,我知道我們這種關系對他來說是不光彩的。那天因為他是和幾個常來我們這里的朋友在一起,所以叫了我出去。其中一個稱他為大哥的朋友開玩笑叫了我一聲“阿嫂”,他很不屑地說:“叫她來就是湊個人數而已,什么嫂不嫂的。”我當時心中很痛,但當著他朋友,我什么也沒說。他是那種很小心的人,認識他這么久,他從來沒跟我說過他的姓名、工作單位什么的。我除了知道他有一個十來歲的兒子之外,什么也不知道。有時候聊得高興,我問他是做什么工作的,他會反問:你看我是做什么的?然后就用話岔開。

    雖然他的小心謹慎傷害了我,但我還是理解他。就算來接我,他也會把車停在很遠的地方,因為這里許多人都認識他。他說他從來沒有過女朋友,他說很多女人都想和他有關系,甚至愿意給錢他用,但他只喜歡我。而我也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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